在司馬城裡的酒館,客人絡繹不絕,划酒拳跟舉碗乾杯的聲音讓酒館好不熱鬧。

「店小二,再來兩壺陳紹!」一名明顯已經喝得差不多的少年大聲喊著,
「這位客官,您不能再喝了!看您這樣子,等會兒鐵定會把店裡吐得稀八爛。」看來這位少年已經不只一次在這家酒館喝醉鬧事,
「少囉唆!老子今天就是要喝個痛快!你能耐我何。」

突然另一名少年在這名少年的桌邊坐了下來,並且將兩壺陳年紹興擺放在桌上,當這名少年用微醺的眼神往上一看,眼神突然一亮…
「龍兄!是你啊!」少年大喊,
「條弟,別來無恙。你還是老樣子!」

此名少年名叫扎龍,是名鐵匠,在司馬城裡算是數一數二的鍊劍師;而這名微醺的少年名為八條,是司馬城內的小混混,一事無成,喝酒是他的唯一生命。

「聽說,最近東南方的展飛山出現了一頭神禽,有人說是鳳凰降臨,也有人說是寶藏現世,我想跟武林密寶有絕對的關係。」扎龍靠近八條耳邊細聲地說著,
「我哪管什麼武林密寶不密寶,只要日子過得去,又可以天天喝酒,那我就該感謝老天爺了。」八條打開了一壺酒,
「聽說這個武林密寶藏有一件重大的秘密,足足可以關係到整個武林的未來動向,說不定藏有什麼絕世驚人的武功密笈也說不定喔!」扎龍興奮地說著,
「別傻了!你以為這是在寫武俠小說喔!」八條乾了一大碗,
「你就是這樣子輕浮,彷彿世界上的事情永遠都與你無關似的,你別忘了,咱們當初可是有一起發過誓,要好好闖出名號立足武林。」扎龍也乾了一大碗,
「闖名號闖名號,那還不是因為小時候在廟口看那些武師在打拳表演才興起的念頭而已,武林有這麼多厲害的人,哪還容得下我們這些小雜碎?喝酒吧!」八條乾到一半就因喝醉而不支倒趴在桌上睡著了。

扎龍默默地將桌上的酒一一飲盡,腦海中彷彿在想著什麼深遠的計畫,然後將喝掛的八條扶起,跟店小二賒好帳,兩人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扎龍的打鐵店。



一名少女正在街上逛著一家專賣香包的攤子,手中拿了一只紫色繡有金邊的蝴蝶形香包聞了起來…

「老闆,請問這只香包怎麼賣?」少女聲音甜美,
「姑娘,看你眼睛彷若晶瑩剔透的翡翠,身段阿娜迷人,這只香包我買給妳。」姑娘身邊突然出現了一位鼻子頗大,雙眼色瞇瞇的男子,
「這位大爺,我不需要您的施捨,老闆,幫我包了它。」這位姑娘絲毫不想受這位男子的恩惠,
「夠豪氣,我喜歡!敢問這位姑娘尊姓大名?我大名鼎鼎的田中克想交你這朋友。」這名男子依然用色瞇瞇的雙眼將此姑娘全身看了一遍,
「一共二兩銀。」香包老闆說完馬上幫姑娘打包,而此位姑娘連理都不理田中克,拿完香包付了錢就迅速離去,
田中克上前做勢阻擋:「姑娘,今兒個不問出妳的姓名,老子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最好是連妳的三圍…噗嘻嘻。」田中克說著說著不禁淫笑起來,
「貧嘴!」姑娘說完馬上賞了田中克一記耳光,可惜被田中克一手接住,並抓著不放,
「你…你快放手。」姑娘柔弱的抵抗卻不敵田中克強大的手勁,
「哇哈哈!好稚嫩的小手。來!讓大爺摸一下!」田中克豪不避諱路人的眼光,當場就戲謔起了這位姑娘,

突然一只翡翠玉佩直擊了田中克的後腦杓,田中克並沒有注意到這勁道強勁的暗器,可見此人的內功絕對在田中克之上,

「你這江湖淫賊!膽敢當街調戲婦女!」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手中還執把扇子,一看就知道是名門子弟,

「你是哪根蔥啊!連本大爺的江湖稱號都不知道?」
「在下紫羅蘭山莊少莊主-紫邵。」
「紫羅蘭山莊?難怪全身都是紫色的,還真是噁心!」田中克依然抓著姑娘的手不放,
「廢話少說!快放了那位姑娘!」
「嘻嘻,你想我會乖乖聽你的嗎?別傻了!我江湖淫賊可不是浪得虛名!」
田中克說完,馬上使用袖裡的暗器直攻紫邵,而紫邵只是扇子輕輕一揮,便將田中克的暗器甩落一地,
「哼!難得老子今天這這麼開心把妹,卻出來個掃人興致的傢伙。」田中克說完隨即用輕功離開,只見那名姑娘脆弱地跌倒在地,

「妳沒事吧!」紫邵溫柔地伸出手來將姑娘拉起,
「沒…沒事!」面對如此風度偏偏的有錢公子,任誰都會心動不已,
「如果姑娘下次再遇到什麼困難,歡迎直接到紫羅蘭山莊來找紫某,紫某定當全力幫忙。」紫邵說完便將手中的扇子交給了姑娘,
「拿這扇子來找我,他們便會讓妳進來了。」
「謝謝公子的鼎力相助,在下陸羽飛感激在心。」姑娘語閉便將手中剛買來的那只紫色繡有金邊的蝴蝶形香包交給紫邵,
「這是在下的一點謝禮。」姑娘將香包交付給紫邵後便轉身離去,

『好漂亮的香包!好漂亮的姑娘!』紫邵看著手中的香包望著陸羽飛走去的背影獨自說著。



「他媽的!怎麼這麼重啊!」扎龍好不容易將八條拖回家中,
「呼!天色也不早了!去洗個澡先!」扎龍將不醒人事的八條扶到床上,蓋好被子,便獨自洗澡去。

夜色迷人,打更聲更是環繞全城,月亮有如面清澈奪目的白玉般閃亮,這樣的夜光下,不用打燭火就能看得很清楚。

八條正將被子踢到床下,卻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已經站在他身邊,在扎龍的記憶裡,只有聽見一聲慘叫,就沒再見到八條了!

扎龍回到屋內,看著被踢翻在地上的棉被,還有枕頭上殘留著餘溫的口水痕跡,其餘什麼線索也沒留下。

扎龍不禁開始緊張起來,心想:『究竟是誰會將八條擄走?』

整夜的思索讓扎龍開始愛睏起來,最後扎龍用簡單的『他可能醒來發現怎麼睡在我家,尖叫驚嚇後就自己回家了!』來做結尾,於是覺得自己很有義氣而感動不已,便安心的睡著了。



當八條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昏暗的箱子裡面,隱約可以從箱子縫聽到外面講話的聲音…

「教主!此人就是您要找的人了!」
「他就是有關武林密寶的人?」
「錯不了的,我們連日來對他進行跟蹤及身世搜查,雖然他平時不是在酒館喝酒就是無所是事,但是我們在他身上發現了那塊胎記。」
「龍形胎記?」
「是的!」
「如果傳言中的『欲尋覓寶,先尋龍跡』說得沒錯,那應該就是此人了。」
「好!將箱子打開!」

兩名壯漢將箱子的鎖打開,並將宿醉未醒的八條抓了出來,
「將他褲子脫掉!」眼前這位禿頭的老頭應該就是眾人所謂的教主,
這兩名壯漢迅速地將八條的褲子脫了下來,
「你…你…你們在幹什麼!」八條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醒而死命掙扎著,
「呵呵呵,果然是條『大龍』!」教主一邊婁著鬍子一邊端倪著,而八條聽完這句話後也停止了掙扎,反而更驕傲的抬著頭,

「報…報告教主,他的龍形胎記是在…在他的手臂上,而不是在下面。」身旁一名壯漢慌張地說著,
眾人眼見教主搞錯了,卻還是阿諛奉承地大喊:「教主英名!法眼神辨!」
而剛剛那位出面糾正教主的壯漢,馬上被護法拖了下去,結局如何,我想沒人知道。

眾人將八條的上衣撕開,在八條的有手臂上真的有一段龍形的胎記;與其說它是胎記,到不如說它像是被硬生生用灼熱的鐵器所烙印上去的印記。

「稟報教主!如今我們已經找到了龍的胎記,但是屬下卻不知道如何從此找尋到有關武林密寶的線索。」右派護法-楊乾坤說,

「簡單!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好。」左派護法-祭八卦說,

祭八卦從腰際緩緩拿出他的判官筆,緩緩地走向八條,眾人皆注以期待的眼神,期待著左派護法-祭八卦的拿手刑求絕活,

祭八卦先開口問了八條:「快說!武林密寶現在藏匿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身旁兩名小弟將八條的雙臂抬高,
「我再問你一次,武林密寶在哪裡?」祭八卦雙眼發出了野獸般的怒吼,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在玩什麼尋寶遊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抓我來這邊。」八條無奈地說著,
「哼!」祭八卦運勁讓手中的判官筆毛瞬間張開,又一瞬間聚集在一起,然後將筆頭放在八條的腋下部位來回旋轉,
「哇哈哈哈哈哈!好癢啊!哈哈哈哈…別…別鬧了!」八條耐不住搔癢而笑著噴淚,
「這是祭八卦的獨門絕學-『好癢癢的一支筆』!光聽名字就知道此乃狠毒之招,話說當年祭八卦還曾經因為搔癢練到出神入化,而讓皇帝召見封名,風光一時。」身旁的右派護法-楊乾坤一邊看著刑求一邊說著,教主則是微微的點了頭,

過了一會兒,八條因為耐不住搔癢,已經昏死了過去,嘴角還吐著白沫。
教主:「等會兒!我有法寶可以讓這小雜碎說出實情。」教主奸笑地離開了現場。




到底是什麼技倆,教主如此有信心呢?而武林密寶又是什麼?八條身上的龍紋刺青又代表什麼?精采精采,刺激刺激,預知詳情,下回請在同一個時間,鎖定發條的『新踢武門』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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